李煜,不知还有几年才能成为亡国之君,他和大宋的徽宗皇帝极其相似,两个人都是亡国之君,都是大才子,一个是词中之帝,一个是一代字宗。两个人都是重用歼佞、祸害忠良的大昏君。李煜奢侈无度,信佛佞佛,宠信歼臣皇甫勋,枉杀名将林虎子;宋徽宗重用“六大歼”,弄得朝纲乌烟瘴气。
李煜写了首“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塑造了小周后这个千古最佳情人形像;宋徽宗写了首“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成就了李师师的大宋第一名记。
不同的是,李煜是亡在汉人皇帝手里,所以后代的男人们同情他的不幸,小资女青年们倾慕他的浪漫和才华,全然忘记了他的昏聩无能。而宋徽宗是亡在外族皇帝手里,后人饱受创伤的心灵创疤上被他多抹了一把盐,结果是千年一骂到如今……”
“丁浩?”丁玉落见他神思恍惚,不禁有点害怕,连忙唤了他一声。
丁浩瞿然惊醒,不禁哑然失笑:“我寻思这些事做什么,这一辈子,我在西北能混出一份家业,快快活活做人就功德圆满了,那些帝王家事关我屁事。”
丁玉落见他一会发呆一会傻笑的,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一次因为原本负责运粮的人手内藏歼细,一个没敢用,仓促地用这些乌合之众组成了这支粮队,原本我还担心的很,后来你表现殊异,我这心才安定了下来,你可不要时而精明、时而犯傻的,我现在全倚赖你了。”
丁浩打个哈哈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今晚的天气啊……”
他仰头看天,一声哈哈还没打完,忽地闭起一只眼睛低下了头。
“怎么了?”
“唔……没怎么,一片雪花正好落在眼睛里。我说今晚这么暖和,原来是要下雪……”
一句话说完,丁浩突地顿住,静了片刻,他霍地抬起头来看向丁玉落,一丝浅笑正僵在她的脸上。
两人对视半晌,眼中慢慢露出莫名的恐惧,一齐慢慢仰起头来。
天空如墨,抬头望去,什么都看不到。直到那高杆上一串灯笼黯红的灯光笼罩范围内,才可以看到,雪正纷纷扬扬地飘下来,铺天盖地,雪大如席,两个人的心忽地沉到了深深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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