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真或假,没有营养的和李节又相互对话了几句之后。陈克复道,“如今我们有兵马近八万人,其中破军营一万人,陛下撤兵时又命我增加十府之兵一万二千人。现在陛下又令我等就地征兵十万,那么我们就有了十二万二千人的兵马编制。现在大家先商议一下,这十二万二千人该如何编制?”
杨广的本意,是允许陈克复的辽东行营可以拥兵十万,不过他的诏书中说的并不是很明了。一心想着要造反,要招兵买马扩充势力的陈克复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直接装做没看明白杨广的真实意思,反而玩起了字面游戏,大言不惭的说是皇帝让他再招十万兵马,这样一来,先前的那两万两千人编制,他就不算进去了。
在场的所有将领之前都是听过诏书的,自然十分明白皇帝的意思是让辽东行营辖兵马十万。可如今自家大帅却这样说,明摆着就是搞错了,头一个反应过来后,好几个将领想出声提醒。
不过几个人刚有点动作,却马上被身边的将领们给扯下了,几个眼神下去,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帅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这是玩火啊,居然拿皇帝的诏书做起了文章。目的自然也十分明显,为了能多拥有两万两千人兵马。
众人一沉思,也觉得这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辽东行营多两万多兵马,那么他们这些将军手中能带的兵也就多了两万多,而未来抵抗高句丽时也能多几分把握。虽然他们心里觉得,其实多少兵马编制并没有所谓,毕竟没有兵,还可以有民壮啊。他们这一个多月以来,正式兵马还不是只有两万两千人,可他们不照样扯起了八万人的队伍。
李奔雷此时身为辽东行营副帅,身为军中二把手,自然也是第一个发言。
“大帅,十二万二千人的编制,这可就比我们现在的八万人多了不少,等于一下子要增加近半的人马,可不是一个小数字。现在军中兵马只有九千左右的老兵,而其中又有近半是单独编制的。剩下的七万多军中只有不到五千的老兵,新老兵的比例已经超过了十比一,甚至达到了十四比一了。现在再增加四万新兵,那就等于我们的二十比一了,这是个十分危险的数字,我们兵马的战斗力将直线下降。”
李奔雷说的是实情,一味的盲目扩充兵马数量是不切实际的,毕竟这些兵马不是老兵,也不是受过训练的府兵,而是农夫。新兵太多,那么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将严重下降,而达到这么恐惧的二十比一的数字,那无疑这样的一支部队只能胜不能败,因为一败就将涂地,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毛喜虽然是刚到辽东,但已经通过陈青将整个辽东军的情况都搞的差不多了。做为陈朝旧臣,又和陈克复他们共同怀着复国的的抱负,他自然知道,陈克复冒险玩文字游戏,而要把兵马人数搞到十二万的意思。
虽然民壮也能拿起武器训练后做战,但是那些人有太多的变化,而军队则不一样。有编制就有官,就有兵,就有名义,这些都是他们陈氏复国的本钱。
“副帅的话是实情,不过现在我们的情况也并没有这么糟。”毛喜起身道,“如今我们军中有最精锐的破军营老兵九千余人,是有些少,可诸位不要忘记了,我们刚刚可是在辽东解救出了八千被俘老兵。这八千将士,虽然不如破军营的精锐,甚至做了一年的俘虏有些虚弱。可这些都是最精锐的大隋百战府兵,特别这些还都是经过点火淬炼战后余生的老兵。”
八千老兵,这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陈克复更加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一块肥肉。更何况,这八千人,最让他看重的是那些军官,从九品到正四品,八千人马中,各级军官有近千人,而且大都是底层军官,这样的众多经验丰富的底层军官,正是目前辽东兵马的软肋。有这千余军官的补充充实,整个辽东兵马的战斗力同样能上升不止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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