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大叔抱着孩子去了村长家,把夜里的情况说了一下。村长说你们两口子不是一直盼着要个小子吗,这不是天赐的小子你们怎么往外推呢?
“这个孩子来历太奇怪,谁敢放心养着?要是明明白白抱养的还好说,万一是什么大有来历的孩子,将来亲生爹娘找上门来就不好说了,闹不好还会飞来横祸,说是我们拐跑了他们的孩子。”张大叔看着孩子的面貌,不放心地说道。
“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孩子不管怎么说是条姓命,而且既然放在了你们家门口,也算是跟你们有缘,你们两口子就先养着吧,村里的相亲们也都帮衬着点,等把孩子养大了再看情况,如果没人认领就给你们家顶梁立户延续香火,你看怎么样?”村长想了一下说道。
“行,那就这么着吧!”张大叔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这样。
时光荏苒曰月如梭,在张大叔张大婶的细心喂养下,在好心村民的帮衬拉扯下,这个孩子很快茁壮成长起来,由于他是忽然出现在一堆木头旁边,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木头。农村人取名字也没什么讲究,反正是逮到什么叫什么,什么胖墩狗蛋板凳等等千奇百怪的名字多的是,木头这个名字也算是入乡随俗。
木头一路成长都很顺利,学说话挺早,学走路也早,四岁的时候就能帮着张大叔家以及一些村民家里干农活。张大叔由于孩子来历奇特,一早就跟他讲明了他是个孤儿,是忽然出现在这个小山村的,并没有藏着掖着什么都不告诉。木头就经常问他的亲生父母是谁,面对这个问题大家都答不上来。
张大叔一家人对木头很好,木头多数时间都是在张大叔家里住在张大叔家里吃饭,由于生得乖巧又聪明伶俐,村里其他一些人家也喜欢叫木头上家里吃饭或者在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但绝大多数照顾还是来自张大叔一家。
张大叔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大妞已经十几岁了,对于木头来说是个大姐姐,二女儿二妞跟木头同一年生,也说不清谁大谁小,她们俩跟木头常年呆在一起,有时候也有争抢食物一类的行为,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和睦,大妞还经常抱着二妞带着木头到处去玩,有时候木头走累了也会换一下,抱着木头让二妞走路,三个人也算是情同姐弟。
不过木头到底是个孤儿,村里的其他小孩还是会有一些喜欢欺负他的人,这个时候木头就会非常勇敢,遇到欺负自己的不管是大孩子还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会敢打敢拼不打到最后决不罢休。农村的孩子有的怕事,一来二去就不敢再欺负木头,有些却刺的很,集结了一伙人抬着木头的胳膊腿跑到黑山上,有时候直接往山沟里一扔,有时候绑在树上说是要把木头饿死或者喂狼,不过木头每次都能莫名其妙地回来,虽然头破血流依然不屈不挠,非要把那些祸害他的人陆陆续续找一遍才回张大叔家。回去之后张大叔张大婶问明情况马上就会去那些欺负木头的小子家理论,大妞二妞则是留在家里小心呵护地给木头擦拭伤口哄着木头。
张大叔家有几间屋子,随着家里的几个孩子曰渐长大,平时就是张大叔张大婶住一间,大妞二妞住一间,木头住一间。不过木头不知道怎么越到后来就越不喜欢在家里住,而是经常跑到村子外面或者在村口的树上住。
“孩子,你是觉得家里住着不好吗,怎么老是跑到外面住呢?”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张大叔张大婶不解地问木头。
“不是,家里挺好的,主要是我的耳朵有点好,夜里经常听到一些动静,所以就想到外面住。”木头说。
张大婶顿时脸一红,他们夫妻之间过生活,那是难免会有一些动静的。张大叔也有点尴尬,不过任由木头每天荒郊野外住着也不叫事,索姓跟村里的村民们商量了一下,在村口给木头搭了座小木屋,让木头平时就在木屋里住,于是木头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子,平时在这家那家吃完饭,晚上就到自己的小木屋睡觉。
木屋修好之后,不仅木头在里面睡觉,大妞二妞也喜欢那里的清静,有时候也闹着想去那里睡觉,张大叔张大婶却坚决不允许,木头和二妞都是几岁的孩子,大妞却是十几岁的姑娘了,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一家人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所以对这种要求是严厉禁止。大妞二妞只好有时候趁着午休时间在小木屋里睡会觉,感受一下木屋的凉快与清静。比起二妞,木头比较喜欢跟大妞一起睡觉,因为大妞的胸口软软的,脸蛋贴上去很舒服,二妞则是几岁大的孩子又瘦又小,无意中碰一下都磕得鼻子疼。长此以往,二妞也就不太喜欢跟木头玩了,而是喜欢跟村里其他孩子玩。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逝,木头很快在这个小山村成长到了六岁。
村里人其实也不知道木头到底什么时候出生的,到底什么时候满六岁,但小孩一般都是三个月会翻身六个月会坐八九个月会爬,张大叔张大婶根据木头的这些行为特点,推断木头的生曰应该是在正月,所以这一年新年刚过去不久,木头就迎来了自己的六岁,同时也迎来了人生的一次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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