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摇头痛哭着说。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我爱你。”
一直以来的坚持觉提了。她以前总是觉得王不爱她，她一直希望王对她说这三个字，而今天终于实现了。王说爱她……眼泪在她眼眶里翻腾。王说爱她……
梦中的浅儿说，王不是不爱，而是不懂爱，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也爱你……一直都爱……”
“留下来……”王说。
“我留下来，不管王朝，不管夜兔了，谁都……不管了，我留下来，就是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了……”她一个劲儿点头，眼泪沾湿了王的后背。
不走了，她不走了。
她松开了王，王吻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她又一把抱住王，不松开了。时而捏捏王的脸，嗅嗅王的发，看看这儿，摸摸那，整一好奇宝宝。
王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你做什么？”
“我想看看您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昨天没看仔细，今天就仔细看看。”她回答说。
王没有做声，笑声很轻。
“吾王，封后大典要开始了，请允许奴婢未您着衣。”门外，浅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封后大典这四个字扎进她的心里，不可否认，她内心有些发慌。
“您还要封后？”她抓紧王的手问。
“嗯。”王回答她。
她沉默了半响。有句话在心里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可还是没问出口。王，您爱她吗？爱那个即将要成为您王后的女人吗？
她想问。可是转念又想，这问题太显矫情。二十年了，说王对那个女孩没有一点儿感情那是骗人的吧！
况且，以前有人和她说过，王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去正殿。梦中浅儿说，王不会让他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住进正殿。这句话现在放在那个女孩身上不也一样适用吗？
“今天您封后，那我就不再打扰您了……祝你们开心。”打扰，这一词她用在了他们身上，不用质疑，这句话透着疏离。
王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她离开了，走出了寝宫。门外以浅儿为首带领着一群侍女，手上端着各种喜服首饰。
她一出来，就有侍女小声议论。“这不是王后吗？王后怎么在这里？”
“真奇怪，我们刚刚明明给王后换上喜服了啊！怎么现在换成了黑色华服？”
“别说，我们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看见王后穿着喜服坐在正殿门前发着呆，你们眼睛长这么大居然没看见？”
“王后在正殿门前，那这位是谁？”
“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们王后与夜后长得一模一样。”
“啊！那夜后来王的寝宫做什么？”
“这还用想？肯定是夜后看咱们王长得美艳，就来勾引王的，你没看见她衣裳不整？看她眼睛那么红就知道一定是咱们王把她给轰了出来。”
“啊？我看夜王长得也不错啊！”
“不是因为美貌那就是因为权利地位，像这种贱人我见多了。”
“看她那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啊！我看连浅儿都比她好看，也不知道夜王是怎么看上她的……”
“可惜了夜王这么一位美男啊……”
真的不怪她们，她们说话的声音真的够小，只是她耳朵尖而已。
她给侍女们一个微笑。侍女们神色各异的看着她，有厌恶的，有愤恨的，有不屑的……只有心如明镜的浅儿一只垂着头不敢看她。
她走了，侍女们终于敢说话。“你看见她刚才的笑容没有？真恶心……”
她听到了，浅笑而过。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你骂不过他，打不过他，那就干脆恶心死他。
当然，如果她真要对付那几个小小侍女，她可以不费一丝力气。她不是怕，而是不想而已。
回到客房，夜王坐在床上，看上去有些疲惫，明显是等了她一夜。
她一回来，夜王就搂住了她。她心有愧疚心疼，唯独就是没有难过。
“兮……”她唤他。
夜王抱紧她。“什么都不要说。”
她知道了。心如明镜的不止浅儿，还有夜王。
“你说回去为我生个孩子。”夜王说。
她心疼夜王。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还执着于她的一个承诺。就像知道最后会死亡，可还要尝试着挣扎一样，让她心疼。
“兮，我想留在这里。”她说，她觉得，与其走的那天和夜王说要留下来，还不如现在就说明。
夜王没有言语。
“兮，你知道的……”这些话她知道很残忍，可不说不行。
“到那时再说，我现在很累。”夜王的语气有些冰冷。
“……好，到那时再说。”她心中有些惊，夜王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语气冰凉还是头一次。
夜王睡下了，她去了浴室，一个人去的，没有让侍女陪伴。
温热的泉水里，她对着王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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