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里,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你是个傻子,而我,是比你更傻的傻子,那是我这辈子,连同上辈子做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件傻事,明知道是虚幻的,还是义无返顾,可是很多事情你都忘了,我的记性最近也越来越不好,如果我先你而去了,记住,一定要打开鸳鸯匣,那里有一切的答案,乖,现在捂上耳朵……发作……”
低下去的声音被无止境地嘶喊打断,霁月如同困兽一般在地下嘶吼。
荷田田紧捂着耳朵,可是心爱之人的痛呼依旧不断传来,撕破了耳膜,挖空了心脉,在仅存意识的脑袋里蚕食。
“老天,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我现在只想见见师父,替师父承受所有疼痛,从前有千千万万个机会,让我们心意相通,为什么偏偏在此刻,摸不着,也碰不着,却让我听得见却束手无策?!”
“霁月,霁月!”荷田田慌乱的敲打着地面,大颗大颗的泪滴滴落在地面上,碎成八瓣。
“别这么慌乱,想要救你师父,就跟我来!”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身黑袍站立在门口。
“楠竹爷爷?”荷田田抬起泪眼,分辨出此人正是许久没有露面的楠竹,不知怎的,竟觉得身量高了不少。
荷田田赶紧跟上,一路上荷田田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开口问道:“楠竹爷爷,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楠竹却不答话,转身走入一个过道,非常低矮,荷田田只好弯下腰去,里面漆黑一片,荷田田走得飞快,奇怪的是却没有撞上楠竹,她不由得更加快了脚步,突然,前方豁然开朗,一个不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楠竹却不见了踪影。
荷田田注意到整间屋子只有一个四角玲珑桌摆在正中央,为防有诈,荷田田轻轻靠近,到能看清桌子上的内容,不由得惊呆了。
那是被毁的密道壁画副本,虽是手工描绘,却能一眼分辨出是壁画的拓本。
荷田田再也顾不得机关暗器,走上前去,细细分辨起来。
越看到后面越是眉头紧锁,看到最后一页终是把持不住,喃喃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意识到自己的时态,荷田田捂上嘴巴才惊觉到不止这一个石室,桌子正对面还有一个通道隐在暗处,不留意根本无法发现,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荷田田把拓本归拢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超通道走去,渐渐走的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们说好的呢?我帮你出面指证荷田田和你串通一气谋害霁月,我已经做到了你让我做的,那我所想要的你可准备好了?”
荷田田听到这个声音,哪怕是再有心理准备也是心脏俱颤,肝胆碎裂。
这个声音,荷田田有着透骨的熟悉,因为她亲手把手插入了他明黄色龙袍的胸前,临死之前他恋恋地把手拂过她的脸颊,笑着说:“田田,你可曾爱过我?”
她莞尔一笑,笑过了那些年少痴狂的岁月。
“南笙,你这次对我好,不过是为了那半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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