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微笑着接着说道:“同学们,现在社会上也有不少滥竽充数的假香功学习班,你们在他们练功的时候去闻闻有没有香气就辨别真假,我敢说那里只有一股汗酸味儿。”
“我去过什刹海和朝阳公园的香功班,除了汗酸气还有阵阵的屁味儿呢。”一个中年人高声叫道。
“不错,运功不当便会排空肠气,至于味道嘛还得看看昨晚吃的是啥。”李林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老人们也都跟着哄堂大笑,气氛亲切而活跃。
“老师,您能发出香气么”有人问道。
“好,现在让你们大伙儿瞧瞧我李林师父发功散发的是什么气味儿。”
众人闻言纷纷的鼓起掌来,揉了揉鼻子做好准备。
李林脱去了外套与汗衫,叠好放在讲台上,身上只穿一件桃红色的小背心,站好步子调匀呼吸随即运气发功。
“菩萨抚琴,”他口中诵道,两只手心朝下,一指向前在胸前开合,随即双手作画葫芦状顺时针旋转并大幅度的摆动胯部,嘴里念道,“哆罗画葫。”
大伙儿紧张的盯着他,有的人鼻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翕动起来,此刻空气中还没有其他特殊的味道。
“玉女缠丝,龙女采莲,飞天散花,佛塔飘香”李林扭动的身躯做出一连串灵活的动作,然后伸展双臂,面色陶醉的嘤嘤说道:“出香”
果然淡淡的香气从其腋下黑毛间飘散开来,慢慢的教室里弥漫充斥着一股山间野花的香味儿。
“太神奇了,是水仙的浓郁香味儿。”有人惊讶的叫喊起来。
“不对,是茉莉花。”有人当即反驳。
“胡说,这明明是蒲公英淡雅的香味儿。”一老者怒道。
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吵得面红耳赤。
“你们说的都对,”李林放下手臂,笑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闻到的花香自然不一样,我告诉你们,这是来自大自然最纯净的气息,是延年益寿的讯号。”
“李大师,以看看你的胳肢窝吗”一位老年妇女扭捏的上前要求。
李林微笑着张开臂膀,那女人鼻子凑在了腋毛上深沉的吮吸着,面色绯红沉醉的喃喃说道:“这香气使我想起了当年姑娘时野外的那次”
有良深感奇怪,这功法也太神奇了,简直闻所未闻。
中午下课回到旅社后,他向师父说起这种香功。
“雕虫小技而已,”柳十三解释说,“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到野外采集各种花蕊阴干,再放到夜露下漂七夜,然后加蜂蜜拌匀抹在腋窝处,发功时腋下产生热量便自然蒸发出香气了。”
下午开始学习“古典针灸术”课程,学生不多,只有几个男女青年,各个文静白皙,一看就像是学医的材料。
孙遗风教授是一个退休的中医师,身材纤瘦赢弱,呆着一副黑边眼镜,但其说话却是中气十足。
“同学们,针灸术是针刺术和灸灼术的合称,针灸的银针源自于原始时代的砭石,直到春秋战国时代,铁针出现并取代了砭石,史记中就曾记载扁鹊用针灸术治愈了虢国太子的尸厥症。”
“老师,什么是尸厥症”有人举手问道。
“尸厥症也叫阴厥,为突然间昏倒四肢逆冷,即使苏醒也伴有神智不清说胡话等症状,从现代医学意义上来讲就是一种假死。”孙遗风解释道。
“是犯花痴么”又是方才提问之人。
孙遗风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瞅着这个穿蓝中山装的年轻人,他正是有良,想要引起教授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感兴趣的问道。
“有良。”
“很好,”孙遗风点点头,赞许道,“大家都应该像有良同学一样踊跃提问发言,如饥似渴的学习知识。所谓花痴其实是一种癔症,以身体虚弱的年轻女子居多,病理目前仍不十分清楚,西医没有太好的方法,而中医则疗效较为显著,你们有谁知道中医采用哪种方法医治”
年轻学生们都在“唰唰”的记着笔记。
“是针刺术吧”有同学回答。
“用艾叶灸或者吃安宫丸。”
同学们议论纷纷,气氛积极热烈。
“鬼门十三针。”有良的声音不大。
“你知道鬼门十三针”孙遗风惊讶道。
“俺见过。”
下课时,孙教授留下了有良在课堂里。
“你的手是怎么弄残的”他问。
“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