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猩猩大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人类”
知道苏乐自信,但没想到会自信到这个地步,不过为了不打击到他,两人还是选择避开了这个话题。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范明伦问:“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录几首歌,可又担心没什么反响。”
苏乐耸耸肩,酒香也怕巷子深,现实可不像小说那样,发两首曲打个新人榜就一飞冲天,天底下被埋没的好歌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背后没有资本的情况下。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先前十万功德点,买技能书花了两万,一首青鸟花两千,手里仅剩七万多。
“如果你想要反响的话”范明伦想了想:“那不如去酒吧试试”
“不好吧,我现在也喝不了酒”
“谁特么让你去喝酒了驻唱啊驻唱”
苏乐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自己可以先到酒吧驻唱,适应一下,不然他也没什么其他的好办法。
虽说大梦十几年,但梦里他也只是一个游魂姿态的旁观者而已,对社会上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至于范明伦和陈星这俩人就更不用说了,范明伦够聪明但阅历有限,陈星性格绝对靠谱但太过憨厚。
说到底,所谓的思路、计划、方向,也不过只是三个高中生胡搞瞎搞而已。
不过少年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行动力。
三人分头行动,苏乐这边选了几首歌,到文化保护局注册了版权,另一边范明伦和陈星也找好了酒吧。
时代酒吧,地处市东边,共有两层楼。
环境还算可以,橡木桌配软椅,舞台装修风格也还可以,等晚上营业后有灯光加成,效果应该会更好。
老板是个又高又胖的中年男子,一脸横肉,梳着大背头,戴着大金链,嘴里叼着烟卷,黑衬衫紧绷在身上,坐在吧台后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三个毛头小子。
“学生”他粗声粗气的问。
“没错。”苏乐点头。
老板点点头:“小哥儿几个都怎么称呼”
“陈星。”
“范明伦。”
“苏影。”
话音落下,陈星和范明伦向苏乐投去了exce的目光。
“我叫仇宏途,你们可以叫我老仇,仇哥,都行。”仇宏途没注意两人的眼神,大咧咧道:“要驻唱可以,正好乐队今天走穴去了,可以给你们个好的时间段,不过你们得先展示一下水平。”
“我是驻唱,他们只是挂件。”
苏乐取出吉他,走上舞台,连上音箱,翘起二郎腿往高脚凳上一坐,深吸口气,开始soo。
“或许月老掉线爱由财神来管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道不尽缘本无常火红的萨日朗
千里万里也会回头望”
仇宏途茫然的看着苏乐,虽然没听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首歌有些违和。
但要说哪里违和吧他又说不上来。
苏乐也是没有办法,这些歌曲他一个都没买,唱多了会扣功德点的,每首只能唱一两句。
“或许月老掉线爱由财神来管
晒过太阳熟悉的安全感
而我的扫帚
却只能清理垃圾堆
什么是,是快乐星球”
仇宏途确定了,这厮就是在夏姬霸唱啊他在夏姬霸唱啊
虽说唱的不难听就是了
一曲终了,苏乐看向仇宏途:“可以吗”
仇宏途:“额”
他整个人都沉默了,不过最终还是略显为难的点了点头。
毕竟苏乐吉他玩的不错,另外不可否认的是,夏姬霸唱能唱的顺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咱们这驻唱,是按天算钱,一天俩小时,二百块,唱得好会有客人送花篮,一个花篮一百,四六分成。”
“怎么才六成啊”
“六成是我的,四成才是你的,就这,花篮你还不能带走,想要还得看客人脸色,得会认哥。”
“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了”苏乐蹙眉。
“市场价就这样,你上哪都是。”仇宏途翻了个白眼
“行吧。”苏乐也不在意,不过是为了人气值罢了:“管饭吗”
仇宏途先是一愣,而后突然噗嗤一笑:“我年轻时候要是有你这不要脸的劲,早特么发家了。”
苏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