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港鬼佬是只强大阴鬼,能在虚体和实体之间转换,还能以阴气化成近战和远程武器伤人,实力不弱于剜胎活尸和奥门红毛鬼。
只是它很不幸的遇到了燕赤霞,雷光之力能涤荡阴鬼身上的阴气,燕赤霞把剩下的雷光都变成了护身电光,在身上形成了一层电网。
暗港鬼佬不论身体还是阴气形成的武器,只要一碰到这道电网,就立刻消弭无踪,偶尔也有突破电网的强力攻击,也被电网削弱了大半威力,对目标造成不了威胁。
如此,一个无力反击,一个攻击无力,两个便僵持了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丁荒来了,带着双杀之威,手持冒着血光的长刀杀气腾腾奔了过来。
那暗港鬼佬也不是低智小鬼,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绿色鬼眼里现出惊惧之色,弃了燕赤霞转身飘走。
燕赤霞怎容它逃走,激发最后一点雷光之力,几记掌心雷封住了对方去路。
暗港鬼佬知道耽搁不得,一旦被丁荒赶上了,二人合击之下,自己不能幸免。拼着被掌心雷打中的风险,也不躲闪了,直线闯了出去。
“砰”
一团紫色雷光砸中了暗港鬼佬,在它背后猛烈爆炸,炸的阴气乱溅,强劲的爆炸之力把暗港鬼佬打飞了出去
它的身体极轻,这一下飞了好几丈远,直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身形已经变成了一团混乱的黑气。
丁荒和燕赤霞一左一右急忙追了过去。
暗港鬼佬受伤太重,好半天才重新凝聚成人形,从地上飘了起来,绕过大树往林子里逃窜。
“噌噌噌”
它刚飞出几步,就被三只飞剑穿过身体。
飞剑上带着微弱雷光之力,它被连续电击,飘动速度放缓了。
丁荒全速奔跑,终于截到了前面,一刀将之挥成两段。
阴鬼不怕食尸鬼之血,但也被食尸鬼血气扰动了阴气,再恢复成原形时,又迟误了一些时间。
丁荒刚被尸血影响了尸气平衡,不敢再吸它的阴气,便挥刀在它的虚体上不断搅动,把这暗港鬼佬粘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的物理攻击,伤不了这只阴鬼。老家伙,看你的了”
他对燕赤霞大喝。
“天地借法“
燕赤霞赶了过来,双掌在空中划个太极,继续转动了几圈,吸收了天地间雷光之力,打出掌心雷炸在挣扎的阴鬼身上。
“砰砰砰砰”
一顿爆炸之后,暗港鬼佬凭空消失了,只余一些阴气在空中缓缓飘散。
“呼,打赢了”
燕赤霞庆幸的吐出一口浊气,和丁荒对视了一眼,说道:“丁荒,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我的实力远不如你”
丁荒收起食尸鬼之刃,说道:“你是战斗法师,魔武双修,法术战技皆精。我是近战战士,只会物理攻击,不会法术攻击。你我各有所长。”
燕赤霞笑道:“战斗法师,魔武双修,物理攻击,这几个词很新颖,恰如其分。哈哈哈,我喜欢战斗法师这个称呼你的近战战士,听起来没有我的威风。”
“准确来说,我是t。”
丁荒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抬头一看,那黄四郎早就逃的不见影子了,对燕赤霞一招手,二人不再笑谈,继续前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树林里警惕的走着,一直走到林中空地上也没有人再出来拦路。
前方的空地有四五亩大小,中间是一片充满黑色污水的小池塘,一两百个穿蓝衣的山民围着池塘肃立着。
听到二人发出的动静,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好像没看见有外人到来一样。
丁荒观察了一下,这些人都在默默念咒,低沉的咒声仿佛大群蚊子在哼哼,听得人浑身发痒。
人群中间的池塘边,还站着一群人,其中几个他在安龙镇见过,分别是那安龙县蒋县令,秦班头,养婆和老族长。
在他们身边,还有一群身穿白袍的男女,好像都是巫师,正对着一截木桩念咒。
那木桩上刻有许多符文,应该是根图腾柱,柱子上挂着一个竹笼,笼子血淋淋的,里面关着个一个蜷缩的女人。
那女人丁荒也见过,乃是在绵州城害死刺史的那只妖鬼青槐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