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扯淡,偏偏他脸上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目光炯炯地看着狈人。
金录脸上立马浮现出便秘般痛苦的表情,当俘虏和当叛军哪个更前途灰暗不好说,但当完俘虏再回去当叛军,那是肉眼可见的穷途末路、自取灭亡。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鲁莽耿直的性格,现在看来那纯粹是伪装,甚至可以说是狡猾了
明知道是在逼自己想办法,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自己也实在没招,除了一脑袋瀑布汗什么也没憋出来。
这厢金录还在保持沉默是金,那厢半天没吭声的法案却带着一脸若有所思开了口:“我想起来一件事,以前没放心上,现在想想估计有点门道,大伙帮我参谋参谋。”
闲着也是闲着,陆昭君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继续。
“我们寺里有个挺老的藏经阁,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呢。陆帅你还记得不我跟你说过,在里面找着一本梵文版金并瓦木每,巨生动。”法案迫不及待地说完,好像突然想起还有女生在场,欲盖弥彰地干咳了几声。
某个鲛人小妞脸上已经洇开一沱红粉。
“这个当口还能想起皇叔,我对您真是五体投地的说。”陆昭君差点笑出声,挑起大拇指。
“不是”法案气乎乎地鼓着眼泡,“重点是我在那旁边还找到一本葡萄牙语的手札,明朝嘉靖年间的葡萄牙语手札”
“外国皇叔”陆昭君大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