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难忘,人之常情。
这也并不是什好话,裴容廷却真的应了。他微微偏过头,透过层层叠叠锦绣堆纱,余光以望见坐在上的银瓶,光着纤细臂膀,雪白的肌肤,映在灯火里,仿佛开在纱的细白茉莉。
太瘦了。
年前也还不是这样。
裴容廷眯了眯,方才回头道:不过两日前南越军队便已溃败,退让我大梁两百里边境。信使尚未抵京,因此并没有捷报传与殿知道。赵将军留在边清点军功,臣虽早两日回程,倒也不曾误了皇爷使命。
这话听着恭敬,细想多有些凌人的骄傲。
到底是才打了胜仗,就连银瓶这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商女都知道南越虎视眈眈中原几十年,近些年连连犯,饶得边境不宁。如将那蛮子赶回老巢,除了心腹大患,说为南境挣了二十年太平,搁从前太祖那会是凌烟阁的功臣,现在不兴这个了,也得是皇爷亲解战袍的功劳。
祁王愣了一愣,摇头笑道:许多年不见,裴中书将相,显然已是文武全才。裴容廷垂了垂,淡淡道:王爷谬赞。臣此行专程来接了姑娘回去,无意打搅殿好事。此番惊扰,是臣的不是,还望殿宽宥。
他是想要告辞,不想祁王接了他的话,却往别展了开来,流眸一转,看向了银瓶。
那桃花一,银瓶的心里便是一惊,忙攥了手,听祁王勾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