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河没说话,看了阮清承两眼。他和阮清梦长得其实一点也不像,一个轮廓柔和,一个轮廓硬朗,单看五官完全看不出是姐弟。他的气质也更加桀骜些,端着不耐烦的神色,眼神偶尔瞟到阮清梦,才勉强放松些。
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自己姐姐过的,脾气虽然养的偏了,但对姐姐的依赖和关心不假。
贺星河先示好,对他笑了下,伸出手,说道:“贺星河。”
阮清承也伸手,却不是去和他握手,而是背到自己脑后,呈现出一种肆无忌惮的姿态。
“我知道你。”
他看向阮清梦,“现在人见过了,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贺星河听完他的话,静了下,慢慢收回手。
阮清梦迎着阮清承的目光,叹口气,对他说:“清承,我们谈一谈。”
阮清承:“你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有和我谈的必要?”
阮清梦凝眸,“我有事要和你说,你……”
阮清承打断她:“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俩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好气地白了贺星河一眼,撇撇嘴,低声道:“反正我不喜欢他,不管怎么样都不喜欢。”
阮清梦静默一秒,转头看着贺星河。
他低垂眼睑,看不出情绪,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了阴影,神态看似平静,但阮清梦知道他什么都听见了。
“清承,他是你姐夫。”
阮清承嗤笑一声,嘴唇蠕动,用口型骂了句脏话,“屁个姐夫。”
阮清梦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红本本,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贺星河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清承。”她叫了声,引得他注意,手指摩挲结婚证上的烫金字,说道:“我们结婚了。”
阮清承猛地回头。
他难以置信地抢过红本子,粗鲁地打开,翻到前页。
夕阳悠悠地落在他微微颤动的手掌上,微凉的温度提醒他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
“你,你们!”他紧攥结婚证,被刺激到了,声线抖动,语不成句,“你们他妈的搞什么鬼!”
再看一眼结婚证仿佛都是刺激,阮清承心里一阵火气,眼前阵阵发黑。
“你果然有病!”他激动地扯着嗓子,啪地把结婚证拍在桌子上,嚯地站起身死死盯着眼前的贺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