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喜怒无常,杀人不问缘由,他如今不能拿司徒赫怎么样,今日这亏,吃得太冤枉了,它日若有机会,这仇非报不可!
……
寝殿内,新帝照旧同石姬玩着嫂子和小叔子的把戏,床榻上缠在一处,虽明知石姬出身不干净,只因她眉眼同某个人太像,性子也最是能扮能演,情事上让他尽兴,他从来疼她十分,比之旁的妃子不同。
可如今却不行了,怎么瞧这张脸怎么觉得心有魔怔,新帝停下情事,捏着她的脸仔细端详,越瞧越不像,终于一把推开了身下的石姬,起身离开了床榻。
“陛下!”一旦在床榻上失了宠,宫妃还能凭什么夺得圣上欢心?石姬叫着,衣衫不整地追下龙榻来,却被太监拦住:“娘娘,陛下不准娘娘同奴才们跟着。”
新帝披衣去了前殿,将那副卷起的画轴又铺展开,画中人栩栩如生,赫然是梦中模样。
新帝瞧着失了神,手指一点点触碰着画中人的眉眼同钗环、乌发,谁也不似他的画中人,谁也不似他的心上人。凡夫俗子,庸脂俗粉,如何能同神女比肩?
“别急,神女,等着朕……”新帝忽然放下画轴,着慌地铺开了宣纸,他望着那画中人,一笔一画地勾勒出更逼真的心上人。
夜色朦胧,月亮藏入云中,那年左相府西厢浩然轩里的夜夜,都似在今夜寻了回来,那时,十六岁的少年墨誉提笔作画,羞涩地在画中人衣裙旁题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如此思无邪。
如今,画中人仍是鲜衣怒马,美艳绝伦,仍是当年模样,他贪婪地望着这幅更有神韵的画作,痴痴地题字:“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瞧,他仍是思无邪,他从来思无邪,只是心有戚戚、无法排遣罢了。
若是不能得到她,不能叫她站在他的身旁,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无法开怀。
那年左相府“有凤来仪”里的种种不可得,通通在今时今日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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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亲们的留言很感动,谢谢你们还在。有琴慢慢找回感觉,早点还完欠下的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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